我帮师父斩桃花苏清寒顾怜萧衍无广告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11 14:24:31    

意识沉浮于无边血海与刺骨冰寒。锁链拖曳的钝响,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,

男人癫狂的嘶吼与绝望的哭泣……最后定格在那双枯槁绝望、渐渐失去所有光亮的眼眸,

和脖颈间喷涌而出的、滚烫的液体。“呃啊——!”顾怜猛地弹坐起来,胸腔剧烈起伏,

如同离水的鱼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

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冷。没有腐臭的血腥,没有冰冷的镣铐,没有绝望的黑暗。

月光透过糊着素纸的窗棂,在地面投下清冷朦胧的光晕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、草药清苦,还有……一丝若有似无的、令他魂牵梦萦的冷冽气息。

这里是……云栖观?他的房间?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,抚摸自己的脖颈——光滑,

完整,只有少年人脆弱的脉搏在指尖下疯狂跳动。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,虽然瘦削,

却干净,没有经年累月留下的污垢与刑伤。不是梦。那锥心刺骨的痛苦,那滔天的恨意,

那最后冰冷的绝望……都真实得刻骨铭心。是重生。他真的……回来了?

回到了悲剧尚未开始,师父……还好好活着的时候?“吱呀——”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。

一道清瘦的身影逆着廊下微弱的灯火站在门口,手里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。

宽大的青灰色道袍掩不住那份天生的窈窕,墨发用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松松绾着,

几缕发丝垂落,更衬得侧脸线条柔和,肤色在月光下近乎透明。她的眉眼干净得像山涧清泉,

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担忧。“听见动静,可是魇着了?”苏清寒的声音温软,

却天生带着疏离的清冷调子,像雪落在竹叶上,“灶上温着安神汤,喝些再睡。

”顾怜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死死堵住,眼眶瞬间灼痛难忍,视线迅速模糊。

他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一丝血腥味,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和颤抖。

是她。活生生的苏清寒。不是那个被囚禁在华丽牢笼里眼神枯槁的傀儡,

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体温一点点流逝的冰冷躯体。他慌忙低下头,接过陶碗,

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。温热的。真实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,击穿了他紧绷的神经。

“多……多谢师父。”声音嘶哑破碎得几乎不成调。碗里褐色的药汁剧烈晃动,

映出他此刻苍白扭曲、惊魂未定的脸。苏清寒看着他,轻轻叹了口气,并未多问。

这孩子七日前被她从山下雪地里捡回来时,就浑身是伤,眼神里藏着远超年龄的惊惧与戒备。

“慢些喝。你伤势未愈,气血两亏,最忌心绪动荡。既入了云栖观,往后便安心住下,

此处虽清贫,总能护你衣食周全。”家?安宁?顾怜的心被这两个字眼狠狠刺痛。前世,

他也曾天真地以为这里是乱世桃源,是师父用单薄肩膀为他撑起的一方净土。可结果呢?

那些打着“爱”的旗号蜂拥而至的豺狼,轻易撕碎了这片假象,将师父啃噬得尸骨无存,

连带着将他这点微末的依靠也碾碎成泥。重活一世……苍天有眼!

却也残忍——竟要他再经历一遍那无望的守护与失去?不!绝不!他猛地抬起头,

眼底所有翻腾的血泪与恨意已被强行压入最深沉的死寂,只剩下一片不见底的幽暗。

他望着苏清寒,一字一句,重若千钧:“弟子明白。此身既入云栖观,必竭尽所能,

护观中清静,绝不容外邪侵扰半分!”苏清寒微微一怔,

似乎被他语气中过于沉重的决绝惊住,但只当是这孩子历经苦难后的早熟,

便温和颔首:“你有此心便好。护持之道,首重自身清静。先把身子养好。”她转身欲走,

到门口时又停住,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秀气的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:“对了,

明日若有京城口音、自称姓林的香客递帖求医,一律替我回了,便说我近日需闭关静修,

不见外客。”顾怜的心猛地一沉!来了!这么快?!林墨白!

那个惯会用温润如玉皮囊遮掩狼子野心的首辅之子!他强行稳住声线,垂首应道:“是,

弟子记下了。”苏清寒离开后,顾怜端着那碗早已凉透的安神汤,久久未动。

师父最后那句话……拒见林家来客,语气里那丝厌烦虽淡,却真实存在。这在前世初期,

是绝无可能的。前世的师父,即便不喜权贵,也会秉持医者仁心,至少会问清病情再婉拒。

这一世,似乎有什么东西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已经悄然不同了。但这微小的偏差,

并未让他感到轻松,反而像是一根绷得更紧的弦——那些饿狼终究会嗅着味找来,无论早晚。

他必须更快!更狠!接下来的日子,顾怜拖着未曾痊愈的身体,像一道沉默而紧绷的影子,

寸步不离地环绕在苏清寒左右。他利用前世模糊的记忆和对那五人行事风格的了解,

一次次精准地“未卜先知”,将潜在的危机掐灭在萌芽。“师父,

后山那条采药的小路近日恐有落石,是否先让人清理加固后再行使用?

”——谢惊澜安排的“偶遇”山匪点,被提前封堵。“师父,江南沈家送来的这批药材,

品相虽好,但弟子听闻其商队近日似有疫病流传,是否先行隔离查验,以免沾染观中?

”——沈万山借花献佛的路径,被彻底截断。“师父,这是山下病患的脉案,

您看此处……咦?这用药思路,似乎与神医谷叶氏一脉颇为相似,

只是其中几位药配伍略显激进,

恐伤根基……”——叶孤尘试图引起师父注意的疑难杂症脉案,

被点出其中暗藏的陷阱与傲慢。苏清寒起初并未在意,只当顾怜心细谨慎。但次数多了,

她看顾怜的眼神,渐渐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。这个少年,似乎对某些未曾发生的事,

有着超乎常人的警惕和……预知?更让她心底微沉的是,

自己对那些被顾怜刻意点出的“隐患”,竟也会下意识地生出强烈的排斥和厌恶感。

仿佛那些名字、那些势力,天生就带着让她不适的污秽。这种莫名的情绪,让她不安,

却又无从追溯。她只能将更多精力投入到炼丹制药和照料山下的病患中,

试图用忙碌压下心底那丝诡异的烦躁。然而,该来的,终究避不开。冬雪初融,春寒料峭。

一个傍晚,急促嚣张的马蹄声如同密集的鼓点,狠狠砸碎了云栖观外的宁静。蹄声如雷,

裹挟着冰冷的杀伐之气,由远及近,震得道观屋檐下的冰凌簌簌坠落!顾怜正在煎药,

闻声脸色骤变,手中的蒲扇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这个声音!这个时间!不可能!

他明明已经……他猛地冲出药房,只见道观那扇沉重的木门,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,

轰然破碎!木屑纷飞间,一个高大如山岳、披着玄铁重甲的身影,

裹挟着北境特有的风沙与血腥气息,一步踏入庭院!镇北王,萧衍!他头盔下的目光,

如同淬了血的刀锋,瞬间就锁定了刚从经堂闻声出来的苏清寒。那目光里,

没有了前世的冷酷和审视,而是翻滚着一种近乎癫狂的、失而复得的猩红炽热!“清寒——!

”萧衍的声音嘶哑破裂,带着一种穿越了生死般的颤抖和蛮横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
他根本无视了道观内其他惊骇失措的道士,眼中只有那抹青灰色的身影,大步流星地逼近,

沉重的战靴碾过地上的碎木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“我终于……找到你了!

”他伸出覆盖着铁甲的手,五指张开,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,直抓苏清寒的手臂,

“跟我回去!这一次,谁也别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!谁敢拦我,我灭他九族!

”苏清寒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占有欲惊得脸色发白,连退两步,

清澈的眼眸里瞬间盈满了震惊、愤怒和浓浓的厌恶:“你是谁?休得无礼!”“我是谁?

”萧衍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伤,发出一声痛苦又暴怒的低吼,眼中血丝更密,

“你问我我是谁?!苏清寒!你看看我!你好好看看我!”他猛地握拳,

重重捶在自己坚硬的胸甲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,“你的萧衍!你的男人!前世是我混账!

是我不懂珍惜!这一世我不会了!我把命都给你!你跟我走!”他的逻辑混乱而偏执,

言语间透出的信息更是骇人听闻。周围的几个年轻道士吓得面无人色,瑟瑟发抖。

顾怜眼底血红,前世师父被强行掳走、囚禁**的画面与眼前景象疯狂重叠!

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绞紧了他的心脏!他嘶吼一声,如同扑火的飞蛾,

不管不顾地冲向萧衍:“放开我师父!”“滚开!蝼蚁!”萧衍看都没看,反手一挥!“砰!

”一股狂暴的力量重重砸在顾怜胸前。他听到自己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**,

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,狠狠撞在冰冷的石阶上,喉头一甜,鲜血喷涌而出,

眼前阵阵发黑。“顾怜!”苏清寒失声惊呼,看着徒弟惨白的脸和刺目的鲜血,

她眼中最后一丝惊惧被滔天的怒火取代!她猛地转向萧衍,目光冰冷锐利,

如同淬了寒冰的匕首:“疯子!你这个疯子!滚出去!”“为了这个野小子?

”萧衍脸上的痛苦瞬间被暴戾吞噬,他盯着苏清寒维护的姿态,嫉妒和杀意几乎要喷薄而出,

“好!很好!本王这就宰了他,看你还怎么护着!”他猛地抬手,

指向倒地不起的顾怜:“来人!把这个小杂种给本王剁成肉泥!”“你敢!

”苏清寒气得浑身发抖,猛地挡在顾怜身前,尽管脸色苍白如纸,脊背却挺得笔直,

“镇北王?好大的威风!强闯道观,伤我徒儿,还要行凶杀人!这就是你口中的‘爱’?

令人作呕!”“作呕?”萧衍像是被这两个字彻底激怒,理智彻底崩断!他猛地伸手,

不再是抓向手臂,而是直接粗暴地抓向苏清寒的肩膀,意图强行将她掳走,“等回了王府,

本王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你改口!

”就在他那布满老茧、沾着血污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苏清寒道袍的刹那——异变陡生!

苏清寒周身似乎空气微微一震。也未见她如何动作,萧衍那势在必得的一抓,竟莫名落空!

指尖擦着道袍滑过,只带起一阵微风。萧衍猛地一怔,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。

苏清寒趁着他这一愣神的间隙,猛地后退一步,拉开了距离。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

但那双看向萧衍的眼睛,却再无半分慌乱,

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、仿佛看跳梁小丑般的冰冷厌恶。“王爷的‘厚爱’,贫道消受不起。

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,“前世如何,贫道不知,也不愿知。

今生,贫道只是云栖观一修道之人,与王爷萍水相逢都谈不上。请王爷立刻离开,

否则……”她目光扫过院中那些如狼似虎、正要扑向顾怜的亲兵,

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:“贫道虽方外之人,却也知王法昭昭!王爷今日之举,

强闯民宅,持械行凶,纵兵伤人,真当这天下是你萧家私产不成?明日御史台的弹劾奏章,

不知王爷准备用多少军功去抵?”这一番话,条理清晰,字字诛心,

更是直接点明了他行为的不法与后果!这绝非一个普通深山道姑能有的见识和胆魄!

萧衍彻底愣住了。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,熟悉的容颜,却透着一种全然陌生的冰冷和疏离。

她看他的眼神,不再是前世的爱恨交织或恐惧绝望,

而是一种……纯粹的、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蔑视,仿佛他是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秽物。

这种眼神,比任何刀剑都更能刺伤他疯狂的心。“你……”萧衍脸上的暴戾僵住,

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、扭曲的困惑和受伤取代。他死死盯着苏清寒,

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丝毫伪装的痕迹,却只看到一片拒人千里的冰封。
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他忽然咧开嘴,笑了起来,笑容却比哭更难看,

眼中翻滚着疯狂与痛苦交织的漩涡,“你不认我?没关系……没关系!苏清寒,

我们来日方长!本王有的是时间,让你‘慢慢想’起来!”他猛地转身,

猩红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暴戾的弧线,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:“我们走!

”铁甲铿锵,马蹄声再次响起,如同来时一般突兀地远去,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死一般的寂静。

顾怜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被胸口剧痛逼得再次跌倒在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衍离去的方向,

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不行!不能放他走!他会再来的!

他会……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紧绷的肩膀。顾怜抬起头。

苏清寒不知何时已蹲在他身边,正低头看着他。她的脸色依旧有些白,

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,只是那平静之下,似乎多了一些顾怜看不懂的、极其深沉的东西。

“别动,你伤得不轻。”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

“他暂时不会来了。”“师父……他……”顾怜急急开口,想提醒她萧衍的疯狂与偏执。

苏清寒却摇了摇头,打断了他。她的目光越过顾怜,望向道观门外沉沉降临的暮色,

声音很轻,却像带着千钧重量:“魑魅魍魉,何其多也。”“然,我云栖观,

非是尔等撒野之地。”她的指尖,无意识地拂过腰间一枚看似普通的太极图案玉佩,

眸色深沉如夜。“顾怜,”她忽然唤他,语气郑重,“从明日起,

你随我修习《清净守心咒》。”顾怜一怔。《清净守心咒》?

那似乎是……云栖观最高深的静心法门之一,亦是……护身之法?

师父为何突然……不等他想明白,苏清寒已俯身,

小心地将他的一条胳膊架到自己纤细却异常稳定的肩膀上。“能走吗?”她问,

声音依旧平静,“先回去治伤。”顾怜借着力道,艰难地站起。

身体的剧痛远不及心中的惊涛骇浪。他看着师父近在咫尺的侧脸,那冰封般的表情下,

似乎隐藏着他从未触及过的、深不可测的暗流。这一世,好像真的……不一样了。

萧衍的闯入像一声刺耳的警钟,彻底打破了云栖观表面的宁静。

顾怜的伤势在苏清寒的精心调理下逐渐好转,但他心中的弦却绷得更紧。他知道,

萧衍绝不会善罢甘休,而另外四人,恐怕也已在来的路上,或者……已经在了。

他变得更加沉默,也更加敏锐。像一头警惕的幼兽,时刻竖着耳朵,

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。他修炼《清净守心咒》的进度快得惊人,

那股清凉平和的气息在体内流转,不仅加速了他伤势的愈合,更让他五感变得异常敏锐,

甚至能隐约捕捉到他人情绪中细微的恶意与波动。苏清寒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,并未多言,

只是指点得越发细致。有时,她会看着他打坐时紧蹙的眉头和周身不自觉散发的冷冽气息,

眼神复杂地沉默片刻。这日午后,顾怜正在后院劈柴,一名小道士匆匆跑来:“顾师兄,

观外来了位公子,说是游学途经此地,慕名而来,想讨杯水喝,与观主论论道。

”顾怜的心猛地一跳。“什么样的公子?”“嗯……穿着月白色的长衫,很斯文,

说话也温和,还捐了不少香油钱,就是脸色好像不太好,有些苍白。”小道士努力回忆着,

“对了,他腰间还挂着一块很别致的玉佩,上面好像刻着‘墨’字……”林墨白!

顾怜握紧柴刀的手指瞬间收紧,指节泛白。果然来了!这个伪君子!前世就是他,

用那套温文尔雅、知书达理的皮囊和看似不经意的关怀,一步步瓦解了师父的心防!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戾气,沉声道:“师父正在午课,不便见客。我去看看。

”观门外,林墨白长身玉立,果然是一副清雅隽秀的读书人模样。

只是那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深处难以掩饰的一丝焦灼与阴郁,

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云淡风轻。他看到顾怜出来,

脸上立刻浮现恰到好处的、略带歉意的温和笑容:“这位小道长有礼了。在下林墨白,

冒昧打扰,实在是因为……”“观主正在闭关静修,不见外客。”顾怜打断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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